關於活在高三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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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九月,驕陽似火,我步入了高三。
像所有曾有過這段經歷的人一樣,我興奮於終於踏上了這段征程,同時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壓力。時間就如一隻巨手,把我從往日的嬉戲種揪了出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如它本應該就是這麼過來的一樣。那緊張急切的督促聲如從空氣中時時冒出,但我毫不反感,我覺得這是我必須擔當的,而且每個和我有着共同目標的人都應該這樣。
高三,我第一次強烈地感觸時間概念。因爲它是那麼的充實,生活緊湊,有節律;同時也伴着枯燥、單調。日子平常地過着,每個人都在奮鬥着。可以理解剛入高中的學生們那無比歡悅,自由的表情,因爲它們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而且它們是勝利者,而下一次的戰爭於他們看來又是如此的遙遠,他們是真實自我地活着,至少我是這麼認爲的。我不喜歡被告知我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和可笑,但現實卻給我以打擊,因爲沒有哪個人是永遠快樂着的,幸福永遠伴着傷悲而存在。不論是處在哪個人生的階段。
每天都會消去一些時間來觸及那遙遠而逼近的六月。那虛幻而真實的高考。我幻想着考試的結果,這時我就會痛並快樂着,因爲我幻想了讓我快樂和痛苦的結果。這種做法是多麼的無聊和多餘,但又有誰沒考慮着這個事實呢?
第一輪複習已經開始了,因爲在假期時老師就把本是高三的內容全都灌給了我們。這輪複習是一個很重要的階段,誰都會這麼認爲。我很努力,因爲我不想給我的生命留下任何的遺憾。我學的很有趣,因爲我覺得我能勝任。老師也在努力着,我能感受到他們也和我們一樣着急,也和我們一樣在做奮鬥,只是他們已經歷了太多這樣的場面,顯的還是那般的泰然。
很快我們迎來了第一次六校聯考,這次考試每個人都懷着既重視又無所謂的態度。在一個碩大的教室裏。連考了幾場。後來的結果讓我看到了許多的差距,不是和別人之間的,而是和我夢想的,我有太多的遺忘,暫且美其名曰爲此,事後我才知道這是我前兩年留下的遺憾。但是隨着國慶的到來,我變得輕鬆、快樂了一些。
國慶是過的如此空虛和無聊,只是打發了五天,因爲現在的我精神上上了枷鎖,使得它不能萬全自由。
肉體上的短暫休息後,我接着投入了那毫無改變的生活,每天緊張、努力的學習是無可非議的。然而我時常會同情自己,時間上的努力後,我的成果卻是寥寥無幾。因爲我是那麼的盲目,羣毆沒有找到一個很長進的方法,儘管我尋找過很多並做了一些嘗試,但最終都是夭折。也許我所謂的努力本身就是一種變相的時間消耗。我模糊的只是概念也許是一切的根源,我將不能原諒自己如此輕易地繞過重重困難而撇下它不管,但我卻常常這樣做着,而沒有做太多的努力來改變。
我是靠窗坐的,離窗不遠處是一棟房子,地勢平坦,四周圍牆,結構式樣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流行。房子的主人是一對夫妻,一對恬然自樂,有着悠然自得生活的老夫婦。他們把家打點的很整齊,在庭院內種了兩棵樹:一顆桔子樹,一顆石榴樹,她們是斜對着的,而不是那麼循規蹈矩,她們爲房子添了不少生機,尤其是在金黃的秋。在樹的周圍,在四周小徑的外緣都種着菜。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和諧,更充滿了寧靜,靜的都不忍去打擾。每每看着它,我的心就會平添多多少少的平靜。
日復一日踏着相同的軌跡。我唯一的目標就是高考,唯一的行動就是努力複習。在精神和行動上似乎都有了主宰,卻還是那麼的空虛。我脫軌了,我不能跟上老師的步伐,儘管上課時,我是那麼目不轉睛地跟隨着老師,並從中攝取了快樂。因爲每道再難的題,由老師講說出來都是那麼的.容易,當我還沉溺於我能聽懂老師的傳授的歡悅種,現實卻給了我瞪目的打擊。因爲輔導練習上有那麼多似曾相識卻又無從下手的題,此時,我所有的全部感受就是無奈。我發現了我所作出的努力是那麼的微小。就如一顆花生,我的努力只是抹掉了它殼上的一些塵土,而沒有觸及到它的殼,更不用說內部。
傍晚,我沿着那漫長的大堤壩走着,看着夕陽紅憨的臉,確也似一個羞怯的小孩,慢慢地隱匿湖底。風微微的一片一片吹過,我的大腦在此刻清醒着,它抹去我塵封的苦惱和憂鬱,捎來了自信和恬然,我頓感一股力量遍佈全身。
從下午放學到晚自習那段時光總是很愉快的,多數時候是與同學們一起度過的,我們一起吃飯,聊天,談自己理想的大學。聚在一起,我們儘量地享受着這純正的友誼。與他們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充滿陽光。儘管我們腦中還是緊繃着那根弦。
像每個有孩子高考的家長樣,爸媽也是那般的焦急,因爲他們同樣被捲入了這場鬥爭,儘管最終上戰場的是我,但他們卻是我強大的後盾。爲了彌補我數學的不足,爸爸給我找了一個家教。我每週四晚在自習後到他家去,完成一小時左右的學習。這晚,第一次就是一場瓢潑大雨,我簡直在懷疑我竟能如此平靜地走着,平靜的就如在雨中漫步。或許當時我已經木訥了。接連幾次都是同樣的場景,但是爲了學習,我在做着努力,每個人都在付出。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對這個老師確實沒抱多大的希望。我不能確定他能給我帶來幾點幫助,但我還是照舊地重複着。
伴着第一次統考的臨近,從每個人的臉上都可以找到一絲的緊張,偌大的教室裏空氣都凝固了。這次考試在每個人看來都是那麼的重要,因爲它不但可以檢驗自己近一學期的複習,而且在成績允許的條件下還能增強自己的自信心和父母的信心。
一模的日子終於是來了。這天早晨,天氣很冷,我早早地來到了學校。我很喜歡這種天氣,因爲它是那種刺骨的冷。第一場是語文,我做的很順手,甚至忘記了自己在考試。我的注意力毫不自覺地飄向了窗外,那一片片的白雪。我被凍結在這一刻。雪花漫天飛舞着,我的心隨之悸動。親切地,我問候這多年沒見的老朋友。出考場時,我興奮地發現她潔白的身軀已覆蓋滿了大地的一切。在回家的路上,我不決絲毫的寒冷,幻想着我也如一片輕舞飛揚的雪花,興奮環繞。白皚皚的雪,一直圍繞着這次考試,我得了一個很平常的成績。這次結果有人興奮,有人失落。我還沒來得及去感想太多,新年的鐘聲已悄悄地敲響了。歡樂和喜慶充滿了每個角落。
新年,我盡情地享受着。作爲一個長假,我從學習種抽身置於歡樂中。走訪親友,聽到的祝福語全都是關於那個主題。我很樂意被祝福,我幸福地擁有着別人賜予的力量。當那碩大的煙花衝像天空,瞬間綻放出來。我是多麼的希望我也能擁有這股力量,厚積薄發:翱翔在廣袤的天空,暢遊於浩瀚的大海,馳騁於無際的草原。
冬日的清晨,一縷暖暖的陽光射入了寒冷的教室。這是神的恩賜,每個人都沉浸在這片祥和種,直至陽光映照了每顆虔誠的心,抹去冬日的寒氣,在顆顆冰冷的心上灑下一片陽光,使沒個人對新的生活開始憧憬和希望。
就如一切事物所擁有的發展過程。平靜,緊張的環境再掀波瀾,達至高潮。‘高考百日誓師大會’的召開,可謂是警鐘鳴響。形式主義的倒計時如陳慧琳的《記事本》頁頁執着。然而,不經意的一瞥,卻也常常是心頭一顫。快,慢是這時期時間的修飾,既矛盾又諧和。
三月的早春,消去了冬季的寒冷,一切都春意盎然。
我解僱了那個家教。我不想讓更多的東西來打擾我本已雜亂,恍惚的心,在離高考越來越近的日子。因爲他於我確實是沒有任何的幫助。經歷了二模,我驚歎我的平靜,不知應該高興於我已練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質還是傷悲於我對考試的麻木。也曾有過恐懼和失落,但自信從未消失於我的內心,它如一盞燈在心中燃燒,微弱卻從未泯滅。
倒計時已是三十天了,三模後的日子,更顯得其樂融融。沒有成天試卷的壓力,複習階段已過,現在是迴歸課本。第一次覺得老師如父母一樣親切,這最後的一個月中,他們更多的不是督促我們學習,而是要求我們多休息,注意身體;同學們則是用寫同學錄的形式相互銘記這段友誼。
溫馨中,奮進中,我結束了高中的生活。畢業照上,我們留下了燦爛的笑容,爲今天,也爲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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