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流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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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陽光總是在正午出來,露出笑臉。
那是在北方的早春。
小海是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早春,與他生活在南季是有點不同,南季對他來說,比較熟識,是一個四周圍了的小山村。
他從那裏走出來,總是身上揹負涼意,只是偶爾從正午出來,出得家來,纔可以摘得陽光的暖滿,放進自己的肚裏、身上,讓自己不至於因爲春寒而抖落出來全身的不適應。
倒是生活着的北方,這樣的感覺纔沒有那麼濃烈,大概是受外凍,習慣了,就覺得是一個天,一個樣的氣候。
一路上就這麼想着,想着去日和今日要做的事情。
身邊已經吹過了早春寒的風,臉上涼颼颼的,有點從頭髮絲涼到耳根,這一緊步驟的,一步一步地往下滑,也像似從手指尖涼到了身體被遮掩的地方,幸好有了厚的棉衣包裹,纔不至於每挪動一步,就感覺到全身是臨在風口了。
小海習慣地擡了擡頭,看着與自己年齡不相符合的動作。
他有點故意,這樣的做作,似乎有的不甘心。
走着走着,會將雙臂平衡擴大,讓心胸得到擴容,似乎越冷,就越故意將心胸擴大。
儘管呼吸了一些涼了的空氣,儘管他自己還在冷不丁地打着寒顫,但已經看出來,他是領了任務的。
那就是要將今天的事情,全部幹完。他有多半是宿在這溫暖的辦公室裏,剩下的則是將自己冷卻,丟在寒風裏,這是小海不願知曉的,比如呆在春寒的街上等車,要去冷的菜市場,還有四面都透着寒氣的人行道,更有甚者,他得呆在一個比較至冷的房舍裏打針看病,要將呵護生命的瓊液,從一根細管全部流進自己的軀體裏。
有一天,他是比較靠近那暖氣管,那暖氣管好像已經不在乎別人摸它,只是剛從外面冷了的人進來,才感覺出有一絲溫熱,可呆一會,隨着遇冷了身體,要躺在這至冷的房子裏,就會感覺得到,如同赤冷了,而且還會將你冷得不停地發出“哈哧---哈哧---”來。
好在那一天,小海是穿了厚棉衣去的,不是冷的液體進入全身,他還是願意在那個環境裏呆上一會,畢竟,在那裏都是一些需要關注的人。他們因爲各種原因,與小海一樣,需要呵護,需要被護士打針治療,而且也是一針見血,讓液體源源不斷地流進生命體液裏。
生命得已呵護。不然,進來時的乏力與不動作,待打完針後,好像全身的血就要被凍僵。那個護士,是照料他的,他是清楚的。她比較沉穩,遠比她的雙胞胎妹妹要沉穩得多。她比較幼小,而且也年輕,頗顯活力,沒有像她的雙胞胎妹妹那麼明顯。她的雙胞胎妹妹,遠比她要拿捏的多,有什麼話,有什麼意見,就會直接表現出來。對她的一個笑,她要是不願意,便會說:“你與我笑什麼------有點反感。”,若是今天,她心情不錯,你與她回報一個笑,她就會感覺很從容,而她的雙胞胎姐姐,卻沒有這麼多的明顯,什麼事情,什麼時候,都是一個服務的心態,真的有點像不以物喜,不已己悲的置外。
呆在這樣的環境裏工作,她從不倦怠,也從不偷懶,像有些護士那樣,只管照料着自己單子上的病人,不屬於她的,便不管了,只有待病人叫號了,纔去關護那個病人。護士正在忙的時候,纔去照料一下,去換藥,或去拔針過,只有極少數病人,等不及了,覺得比較懂行,纔會自己去拔的,這對於那個比較幼少的、單瘦些的護士,有點正規正矩的那個她來說,是不允許的,因爲不懂得一些護理,很容易造成感染,這對於病者來說,本來免疫力就低,再會造成就是一種傷害,好在她比較勤快,這樣的事情纔不會多,也不會有多數病人有所怨言。
她,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女子,但她比較熱情,有着小海年少時觸碰的鄉村醫生的美,在他去的那天,在他去打針的那個牀位,極力用手觸摸,並在打針的部位進行拍打與搓揉時,那動作,真有點像在鄉村裏打針,那位鄉村醫生的美,如果不是她個頭小、會講維語,那熱情、動作和有顆善良的心,小海還真把她當成了她。
那位護士先是讓小海不要脫衣服,講一口比較流利的漢語,說:“這裏比較冷,只需搭手將胳膊露出來,方便打針就可以了。”然後,就在那隻凍得比較清的手上,拍了又拍,然後又搓揉了一會,好像不讓小海的皮膚被外面的冷給困倦起來,至少在插針那會,也不那麼驚束,要放鬆,泛出一點紅暈才行,於是,她一邊在進行着動作,一邊卻在叮醫囑,這對於小海爲說,是把他當成小孩子來護理了。
她說:“你得放鬆些!”小海覺着點上頭,就笑了,且說:“是的,我放鬆了。”她轉過頭看了看我,然後,依然做着自己的動作,從自己口袋裏摸出一瓶液體來,朝我的手上撒了撒,看着我對涼的驚束,便趕緊用棉籤擦了擦,也許是她的手一直在抓住我,纔不至於讓我到這,感覺到涼,大概還是這春寒,全身的毛孔給打開了,又因爲冷才收緊起來,以至於發生有點痙攣。
甚好,是她的小心照料,不一會兒,就讓原本有血的管子裏,見不了紅,而身體便已經安然了,小海所靠近的鄰的牀位、鄰的暖氣片,好像就顯得不那麼冷了,有點溫熱,似有股溫熱的風襲來,這是從門縫處,還是外面的陽光,灑照着從門縫隙裏進來,小海搜尋着,原來是前面幾天,許多病號反映,這房子打針太冷,用被裹着,還冷,倒是後來,也就是小海來此打針的第三天,才感覺出,是醫務所做了決定,爲病房新配置的空調。可以讓一股溫暖的熱風吹進來,趨散了寒意,這是小海所欣喜的,也是那位護士高興的地方。
原先她打針,均要披上棉襖,而在那一天,她是穿着護士服的,有點舊了,應該換新的',只是條件有點簡陋,這樣的要求會不會算是太高,於她來說,也許是,也許不是,小海是不得而知的。她只是管叫護士服乾淨就行了,何必要求那麼多,這對於一個社區診所來說,有了這就已經很好了,她們的待遇不是很高,但是很敬業,而且在地下室,那是熱的暖氣流不願意去的地方,就算夏天,這裏應該依然透着清冷的風,何況是遇上早春的春寒。
連續了好幾天,那個比較幼小的,有點單瘦的女護士,依然在這樣的環境裏。她每一次都要會細心地護理,用她比較嫺熟的技術,照料着如我一樣的病人。一個病人,大概是叫馬西木,在這已打了三天,便看出來了,他每次來,都要找她,讓她扎針,說是準沒有錯。
一個年老者,她照護着,打完針,還要接受她的醫囑,雖然她不是醫生,但對於一個病人,看着病情變化,她都會叮囑一下,要如何?剛打完針,要如何避免再受這春寒?
當然有些不願接受,但大都能聽話,要是能問上她的,她還是會依然。她會乘着打針的間隔,爲剛從針頭上拔下來的廢棄物,全部悉數收進垃圾袋,全不讓醫務所被垃圾沾染,給患者一個乾淨的,看病醫治環境,她是在努力做着。
小海的一天,遇到了春寒,有的還在路上,有的還在風裏,有的還在等待的穿行中------徒有她,一個幼弱的雙肩,仍然在爲一個患者的需要,倒着熱騰騰的開水,送到病牀前;仍然在擔當着救治扶傷的責任,讓人記着。
她那顆會呵護的心與一雙靈巧的手,在一個平凡的崗位上,一個很細微的地方,做着健康與人受益的事;每一次生命感動,讓生命的瓊液流進每一位患者的血管裏,儘管袒露着,儘管有春寒,但在小海心裏,如小海一樣的病人,會感覺到,經那一位護士的微微觸碰與細心護理,在寒冷的早春,如同一股細細的暖流,流進患者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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