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故事
本文已影响1.93W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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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刚进厂跟我当学徒,对车间的什么东西都感到新鲜,常尾随我身后,师傅长师傅短地问个不停,一脸真诚,童稚未消。我一直称之为小弟。
小弟因母亲病故顶替进厂,之前曾在体校学体操。他两臂粗健,胸肌凸显,那正是生命力旺盛的张扬。发电厂远离市区。那时文艺生活还比较单调贫乏,周末能看一场露天电影便是生活中最大的享受。少年人性急,吃过晚饭便早早地扛着条凳到电影场抢地盘占位子。等我姗姗来迟赶到时,小弟早有些等得不耐烦,远远挥手招呼我。我们那时正是从联邦德国电影《英俊少年》中记住了那些优美的插曲。尽管电影里的国度离我们十分遥远,有些内容我们还看不懂,或者说理解不透。
我好静,下班后就躲进宿舍,躺在床上看书。小弟好动,吃过晚饭就不见踪影。我知道当地农村有一著名的拳师,那是小弟顶礼膜拜的英雄。他那点微薄的工资都换成了烧酒孝敬给这位老拳师。小弟仗着练过体操有基础,投身老拳师门下,每天苦苦练功。回来后累得浑身散了架一般,倒头便睡。我便拾起他扔到地上散发着酸臭的衣服,到水池边为他淘洗干净。
后来我考上大学,毕业分到市机关工作。小弟常来看我,每次都要表演一套拳脚。我知道他在武术界已小有名气,在市里获过几次大奖。
一次小弟带来一副怪模怪样的兵器向我炫耀,说这是虎头钩,过去只有大侠才能拥有,是二叔的看家兵器,从不示人,现终于传给他了。那神情就像孙悟空得到了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三九寒天,我穿羽绒服还冻得打战,他只着一件薄薄的运动衫,前胸鼓鼓的,额头冒着热气。二叔就是那位老拳师,在行将就木之前将最后的绝招传给这位痴迷的武术爱好者。
后来的一天,小弟的姐姐托人带信告诉我,说小弟不行了。不行是什么意思?当我赶到医院时,被眼前所见惊呆了:躺在病床上的小弟形销骸瘦,皮肤蜡黄,两眼深陷,无神的眼睛茫然地望着我,无力地摇下头,如同在秋风中摇曳的一片枯叶。
原来,两年前发电厂大修时,小弟突然晕倒在汽轮机旁,送到医院被诊断为肝癌晚期,到南京、上海的大医院都看过,已无药可治。我告诉小弟,目前外国已经能做换肝手术,就是将车祸死亡或死囚的肝脏移植到患者身上,病人即可获得新生。这种医疗技术要不几年我们国内也能掌握了,你不要灰心。小弟眼睛一亮,即刻又黯然了。
姐姐为他打开床头的录音机,一支舒缓沉郁的大提琴曲在病房弥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是电影《英俊少年》里的插曲:“夏日里最后的玫瑰,在原野悄悄开放,你的心不要过多惆怅……”
当夏日的玫瑰正悄悄开放时,我的散文集《与梦同行》出版了。该书被市《都市晨报》评为优秀图书奖。颁奖仪式就在微山湖畔举行。在去领奖的路上,路过发电厂,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厂房。发电厂现在的规模比以前大了几倍,围墙后边的山冈上草木葳蕤,那里长眠着我心中永远的英俊少年。
山冈上的野玫瑰每年都会悄悄开放,它在慰藉着怀念者的最后惆怅。
小小风儿真调皮,胆儿也够大,独自来到大森林,飞呀,飞呀……
一只小小鸟站在枝头唱: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我想飞呀飞呀飞也飞不高……
小树叶儿陶醉了:小小鸟,你的歌声真棒!
你的舞才跳得棒呢!我可羡慕了。小小鸟快乐地说。
原来,在风儿的帮助下,碧绿的叶儿们翩(piān)翩起舞,像海面上荡漾着的蓝色微波。
小小鸟,小小叶,唱的唱,舞的舞,森林里好热闹,也好快乐!
一只小小狗在林荫下伸出舌头喘着粗气。夏日的太阳火辣辣的,像个大火炉。小小风悄悄地飞过去,轻轻地搔着小小狗的腋窝(yèwō),轻轻地梳理着它的毛发。小小狗多惬意,多舒爽啊!它伸出毛茸(rónɡ)茸的小小手,要和小小风儿交朋友,还说:小小风,谢谢你!
小小风心里像喝了蜜似的,快乐地继续向前飞。
小溪旁,两只小小蚂蚁划着树船儿逆流而上,它们想去上游探险。小小船儿在水中打着旋儿不肯前行,累得小蚂蚁气喘吁吁。
小小风儿悄悄地来到小船旁,推着小船向前进。小小蚂蚁越划越起劲,它们还以为自己突然成了世界上最棒的水手,还快乐地哼起了小调:嗨喝,嗨喝——
看着它们的得意样,小小风儿禁不住哧哧地笑……
小小风儿在森林里飞着,边飞边唱:我是一缕小小小小风,谁想找也找也找不到,谁也不知我有多么多么多么快乐哟,你的快乐就是就是就是我的快乐呀……
夏姑娘已经迈着轻快的脚步走来了,她还带着那神奇的“魔球——火球”来到了人间。所到之处都能见到她的身影,她那热乎乎的双手抚摸着我们。
早晨,我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不远处知了躲在茂密的树叶丛中,放声歌唱“知了、知了、热了、热了……”我眯缝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只看见强烈的太阳光已经早早地射进了房间,逼得我不得不打开才关了不久的空调……中午,一副奇怪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只见前面的大街上,一半湿漉漉的,一半却是干得很,抬头一看,夏姑娘的宠物—“魔球”还好端端地挂在空中,而这边的空中却飘着一朵乌云,这乌云飘到哪儿,哪儿就下着“哗啦拉”的阵雨,这鬼天,真像是三岁娃娃的脸,说哭就哭,说笑就笑,阴晴不定。夜晚,公园的池塘边,蟋蟀在草丛中跳来跳去地捉着迷藏,青蛙站在荷叶上扯开了嗓门高唱着“呱!呱!呱!……”小鱼儿还在河里欢快地游来游去,嬉戏着,知了还在树上看着它们的表演,不时还跟着它们一起唱着那首“夏日里的咏叹调”……
我与他算起来已经认识一年了。我清楚地记得,初次见到他那天下着大雨,因为某种原因,我与他及另外两个朋友在晚上十点钟坐到了一起,在一家小餐馆。我不认识他,但与我同行的另外一个女孩子是他的大学同学。我陪着那个女孩子,四个人一边吃一边很随便地聊天。那晚他给我的印象是开朗、健谈又不失斯文。
我和他认识了。慢慢地,他开始在晚上兼职做英语教师,就在我所工作的一个英语培训学校。最初,两个人见面只是笑一笑,打个招呼,后来可以简单聊几句,再后来,当我晚上值班的时候,每个课间他就跑到办公室和我聊天。这时候,我们已经认识半年多了。我很高兴又结识了一个不错的朋友。
学校在晚上开设的班越来越多,我值班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很多次,当所有英语班在九点半下课后,我与他及另外一个不错的`男老师到附近的大排挡吃夜宵,然后三个人边聊天边散步走到车站,大家互说再见。尽管每次都要晚回家半个多小时,但我很喜欢这样,喜欢在晚风中与朋友散步闲聊的心情。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来,他到了一家旅游公司任职,没有时间再教课了。很巧,我也不用经常值班了,恢复了以往两点一线的生活。两个人从此很少见面,他只是偶尔打来电话找其他人,才有机会与我简单聊一聊。我以为我们就是这个样子的朋友了,仅此而已。
世事总是让人难以预料。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在一个特别的节日--六月一日儿童节,他打给我电话,约我晚上出去"共度佳节"。我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很有趣,便爽快地答应了。当我赶到地坛与他见面,我第一次发觉戴着墨镜等在肯德鸡店门口的他居然也很出众呢。两个人共享了一顿晚餐,然后跑到迪厅去跳舞。我第一次到迪厅,在疯狂的节奏下尽情地释放自己后,我们坐在高背椅上休息,在震耳的音乐和嘈杂的人群中大声说话、大声笑。我感受着这种气氛,感受着他带给我的快乐。
在这次约会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仿佛近了许多。他从此不时地打电话给我,约我出去玩。而我几乎每次都拒绝不了这种邀请,尽管有时候对自己说"不要玩得太放纵了。"
有一天,我偶尔提及喜欢张信哲和Beyond的歌曲。恰巧六月二十日张信哲到京开个人演唱会,我不自觉地表现出神往的表情。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我便收到了一份极其特殊的礼物:张信哲演唱会门票。他以轻松的口吻邀请我,说他也很喜欢这位歌手,找个伴儿一起去听比较好。我记不清当时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件事,只是内心隐隐觉得,他对我太好了。这让我有些不安。
六月二十日晚,绝对是个不一般的日子。我如愿地见到了真实的"阿哲",听到了他真实的歌声,与几万名歌迷为"阿哲"呐喊。在归途的晚风中,我心里怀着对他的感谢,开心地与他谈论阿哲和他的歌--也就是在归途的晚风中,他终于提出要我做他的女朋友。也许他认为在为我做了这么多后,时机该成熟了。但是,我极干脆地拒绝了,果断的语气让我自己也惊讶,这些话似乎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从嘴里说出来了。他沉默了,一路上不再说话;我则感到不安,一路上不知该不该说话。车到站了,我提出请他吃夜宵。他迟疑地推托,最终还是接受了。我开玩笑说,其实我好困,但为了不让他饿肚子,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我尽量把气氛弄得轻松,他也慢慢地恢复了常态。他似乎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个小挫折了……
他坦白对我的喜欢。他说我是他见过的内外皆美的女孩子,年龄不大,却表现出一种成熟。成熟中有一些纯洁活泼,单纯中又透着成熟。他说这种感觉很妙,还说他不会再遇到这样比较完美的女孩子。
"怎么会,世上比我好的人很多呢。"我笑着反驳。我心里承认他的话满足了我小小的虚荣心,可我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坏毛病很多,个性有时太强烈。他说我完美,只不过是他还不很了解我。但我没有过多解释自己,这些缺点在今后的交往中迟早会暴露的,那时他自然会知道他面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自然会知道如何把握两人之间的距离。
一想到写作,就有点恍惚,思绪会随风而去,回到小时候。
读书时期,就特别热爱语文,特别爱写作,每次听到老师读自己的作文,心底里总是有一种无言的骄傲。后来便有了一个愿望:希望长大后能够成为作家。
但是我没有成为作家,只是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语文老师,整天沉浸在繁重的教学工作和琐碎的家庭事务中。
九年前的一个暑假,忽然想起小时候的梦想,忽然想把那些记忆里无比美好的事情,用文字记录下来,跟别人分享,于是开始动手写《青涩的校园情事》。这部小说当时只写了六万多字,书中的很多人很多事,都是真实存在过的,我对他们进行了一些艺术的加工。
文章按时间的先后写了女主子青的成长过程:小学写了一小部分,以利于更好的了解女主性格形成的原因;然后初中写得多一些,高中最多;高中之后,写了两年的高复班的生活。
小学时的子青,虽然家庭困难,经历不少挫折,但是整体上还是天真浪漫的;初中的子青,暗恋上了自己的班主任——那个年轻帅气的男人。他也是班里所有女生的男神。为了获得他的好感,子青不断的努力,这过程中,子青像大多数的女生一样,会生气,会嫉妒,会骄傲,会伤心,会失落,但是始终不忘记自己的奋斗目标——考普通高中,并最终实现了目标。
高中时,子青碰到了一个好班主任,也碰到了一些好友,对初中班主任的暗恋始终在心底。但是理智告诉她不会有结果,所以不断告诫自己忘却,不断的跟自己斗争。后来高三又碰见了一个历史老师——幽默风趣,年轻的历史老师还没有女朋友,让子青的心暂时的动了一下。
在高复班时,子青碰到了自己高三的一个“高富帅”的同学,他的热情,让子青异常心动,两人有了一些交集,似乎会有美好的结局。
写完后,发在了当时的“小说阅读网”上,当时两位编辑是这样说的:
编辑一:您的作品《青涩的校园情事》情感真挚,行文娓娓,将一个少年青涩的故事详细地描写了出来,带着淡淡青春的味道和那个年龄所特有的爱意,描写出了这样质朴而有真实的故事。
编辑二:青春朴实,纯洁烂漫。
所以这部短篇小说也曾得到一些人的喜爱。那样带着青春浪漫的故事,其实正是许多人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着的,美好的故事总是特别的有吸引力。
然而,第二年,我就经历了人生的风浪,家也散了,还背负着对我来说很巨大的一笔债务,再也没有了心情写作。很多年,我都沉浸在生活的旋涡里,无法自拔。
20xx年的夏天,厄运再次来临,我被查出早期肺癌,虽然做了手术,但是因为是肺部多发性结节,大结节虽然被手割掉了,却还有两个小结节不知道好坏,需要观察着;原先开过刀的地方,也不知道会不会复发。
生病的时候,我静下心来思考自己的人生:这辈子,我最想做的是什么?我做了吗?之后我发现,有一件事是我一直想做而没有做的——那便是写作。只是此刻的心情,与之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像南渡之前的李清照一样,经历过人生的风风雨雨之后,心态完全不同了。
以前,我总想着,生命那么长,时间有的是,现在工作这么忙,这么累,写作的事情,就放到退休吧,退休后反正会无聊。
可是现在的我,不知道生命的终结点在哪一天。
以前的我,眼里看到的更多的是生命的美好;
现在的我知道,生命里有太多无法预料的风雨。
于是我开始了投稿,从去年开始到现在,写了二十多篇散文,在当地的报纸上发表。
今年的暑假,我又想起了自己的自传体小说处女作《青涩的校园情事》,我想做一个彻底的修改。修改版的文,不再只有青春浪漫,更多的是想反映真实的人生。我在学校读书那么多年,又教书那么多年,深切的了解到,学生的思想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单纯,他们的内心非常丰富,本该青春浪漫的年龄,却也有很多的矛盾和痛苦,有些痛苦甚至可以压垮他们。可是这些,我们的家长和老师不一定都了解。
就像我自己,读书的时候,成绩一直很优异,老师都很喜欢我,外貌长得也还讨喜,在别人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但是我内心却常常充满痛苦——人际交往中,总是不那么如意;家庭生活中,与父母妹妹们,也总有些冲突;感情上,压抑痛苦,有些时候甚至想到了死。那些成长之痛,是那么深刻,深刻得稍微碰及就会流泪。
于是,我开始了修改版的《青涩的校园情事》的再次创作,为了跟之前有所区别,我给它命名为《青涩的校园情事修改版》,一个暑假,我都在做这个事情。
一个暑假,日子过得无比充实。炎炎夏日,朋友圈里都是火热的旅游照,不是不羡慕的,但是想起自己想做的事情,想起自己的时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所以坚持了下来。
我找出当年的日记本,拂去上面的灰尘,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本子上的字慢慢的由稚嫩变得老练,我也把我过去的生活又过了一遍!于是更了理解了当时的喜悦、无奈、痛苦、挣扎以及最后的成长。
写完后,找网站去投。最先投的还是“小说阅读网”,但是它似乎变了,因为我忘记了自己的密码什么的,被它给拒绝了;投了“起点网”“咪咕”,又因为现在它们都属于同一个系统而被拒绝,说投过的不能再投。我心急如焚,就像孩子生病了而找不到医院的父母一样。
所幸最后终于在“纵横中文网”投成功了,然喜悦的时间不长,却因为一个章节涉及了敏感事件而被屏蔽。我删除了那个章节,继续投稿,最后终于在“晋江”和“17K中文网”上投成功了。可是我又发现,现在的社会,更多的人爱看的是“穿越剧”“武侠剧”“二异次元”等等,而像我这样写实的文,几乎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然而,这是我的心血呀,是我过去的生活的印记——欢乐与痛苦交织的真实的生活。我希望能够跟大家分享那样的一段真实的时光。
所以,我会继续写下去,将主人公大学的情感纠葛也写出来,构成一个完整的整体。通过这篇文的写作,我想让更多的七零后八零后能够回忆起生活的点滴,让九零后零零后能够了解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减少代沟。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离家不远的街道中,周围都是人们忙碌的身影,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了,临近冬天的黑夜总是来的特别的早。
远远的看到伟的身影朝我走来,不知为何,我觉得冷。于是我将衣服用力的裹在身上,迎着他走去,他看着我,目光让我觉得发颤,我预感有什么事发生。但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他走近我,用他的手摸着我的脸颊,他说:“我是那么的爱你,秀秀,可我该用怎样的方式让你记得我呢!”
一直以来,伟都是那么的爱我,可我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我不爱他,无论他多么的好,我都不能爱上他,对他来说这真悲哀。当我感觉到他握着锋利的刀子用力的扎到我的腹部的时候,我知道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他趴在我耳边轻声的说:“秀秀,我要让你记得我曾经也让你这样疼痛过,让你永远记得,随后,就是一片黑暗笼罩了我。
我在黑暗中央,找不到出口,看不到光线。我只隐约听到有人喊我,‘秀秀 秀秀 快醒来’是他的声音,我深爱的靖,我在这里,你看不到我么。我觉得我在大声的喊叫,但没人能听到。
周围的黑色开始变淡,我站在熟悉的场景中,在不停变换的场景中我寻找到了靖的影子,还有伟的。
大学时代的我和伟是同系不同班的同学,他总是出现在各种场合,许多女生都把他视为心中的白马王子,我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们会那么疯狂。在我眼中,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子。也许有那么一点才华,但这不代表什么,当我收到他给我写的情书的时候我有点惊异,我没想到一个在其他女生眼中那么优秀的男子会给我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女子写情书。当她们发出艳羡的叹息的时候我就开始躲避。
伟说:“秀秀,让我来疼爱你吧!”
伟又说:“秀秀,为什么不能让我爱你呢?”
我不回答,我不知道此时的我为何如此平静,我应该感动的。是的,应该感动的接受他的爱。
就这样,我们毕业,我们工作,他都一直爱着我,我无以回报。
遇见靖的时候,我刚工作半年,那天在地铁站,我匆忙的从他身边走过遗落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第二天,当我焦头烂额的寻找的时候有人打通我的电话。
“请问是秀秀么。”
“嗯,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捡到你文件的那个人,请约个地点将你的文件还给你。”
“太好了,谢谢你。那就在中山路的咖啡厅等吧!”
“好,呆会儿见!”
我一路狂奔到了那个咖啡厅,看到一个清爽的男人坐在临窗的位置上对我招手,我朝他走去。
“你好!请问是你捡到了我的文件么?”
“是的。我姓李,单字一个靖,你可以喊我靖。”
“还好你把文件还给我了,否则我肯定被老板臭骂。”
“你太不小心了,女孩子走路不要那么风风火火的今天幸亏你顺便把你的身份证也一起丢了,不然你的耳膜肯定要变厚很多。”
耳膜变厚?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看着我笑了笑说:“听老板不停唠叨耳膜能不变厚么?呵呵!”
“呵呵,谢谢你救了我的耳膜,今天我赶时间,改天请你喝咖啡替我的耳膜报恩。”
他笑着答应说好,我急着送文件,便带着我的东西告辞。走出咖啡屋门口,迎面吹来一阵暖暖的风,阳春三月,看看天,天空不再似冬天般阴寂,我瞥见自己的心情天空里也多出一丝晴朗。
我是个被动的人,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是个被动的人,在其他小朋友都沉浸在争抢玩具的乐趣中时。我总能在没人要的“可怜家伙”中找到我喜欢的,被动有被动的好处在,主动往往只有唯一目标,无形中减小了自己可选择的范围。而被动,范围是无限大。我总嘲笑自己说,如果天上真的可以掉馅饼,我肯定是第一个冲到大街上以最虔诚的姿势等待天上掉馅饼的人。因此有了望天的习惯,但望天没有让我等到馅饼,一块馅饼渣也没等到,却意外等到了李靖的电话。
他在电话中说他肚里有只咖啡虫一直叫,问我能不能替他喂喂这只虫子,让它别再叫了,我笑了笑说好,我现在就去帮你喂虫。
放下电话,展眉望天,心想:也许我的馅饼已经到了 谢谢老天!
与靖在一起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我们走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让这个漂亮的城市来见证我们的爱情。
伟还是一直送花给我,而我已经分不出来太多的时间给他了,爱情不能勉强的吧!我想我对他也只能说抱歉。
……
黑暗中我感觉到我的手上有温热的液体滴落,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喊我。
“秀秀,醒来吧!别再睡下去了!”
我亲爱的靖,这是我亲爱的人的声音,别为我哭泣,别为我难过,我会好起来的。
我看到了美丽的新娘和她心爱的男人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祝福,男人是我最爱的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快娶了另外一个女子做他的妻子,那个女子的脸我看不清楚,她始终背对着我 我的眼泪在拼命落下。 为什么? 为什么?
阳光刺痛了我的双眼,使我分不清是不是还在梦中。
“靖,这不是做梦么?”
“宝贝,这不是梦。你终于醒过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好久?”
“我好累,你是不是哭了呢?别为我哭泣,答应我好么?”
“答应你,只要你不会再出事。”
“我看到了你和别人的婚礼,新娘不是我,你们很幸福。”
“傻女人,你是我的新娘,谁都不会是我的新娘,我只爱你,懂么?”
“伟呢?”
“他被拘留了,他很后悔。”
“我明白他的,也许他只是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把我留住吧,我不怪他的。”
“嗯,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嗯,一切都过去了。”
……
在医院的小道上。
我们静静的散步。
阳光很明媚,有虫儿的叫声。
宝贝,我爱你!
我也是,很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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