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友是一位高三女生的散文
本文已影響2.82W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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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描述的是高三學生的愛情生活。我像片中那些情竇初開的同學一樣,也愛過一個高三女生,只是當時我已離開校園,參加了工作。
這在當時和現在,可能都有一些大逆不道,很不容易被一些觀念陳腐或者把持着話語權的僞道士接受,但人性使然,真情流露,我不能夠違背自然法則,去逃避和掩飾這個事實。愛就愛了,就讓我用純潔的心靈和明朗的記憶,去重現那個清麗而溫馨的往事吧。
鄰家美少女
那是一個冬天,好像還是在春節期間,雨後的早上,我從家裏出來沒幾步,看見一位穿着黑色緊身褲、藍白相間毛衣的美少女,在積着雨水的泥濘路上,像舞蹈一般跳來跳去。她是在躲避地上的水凼,一般人都會有一些惱怒,她卻“嘻嘻”笑着,很好玩的樣子,我不得不多看她幾眼,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這是一個美少女,大約18歲樣子,清純而秀麗,白淨而苗條,洋溢着濃濃的青春氣息。她嘻笑的時候,露出一口光潔閃亮的牙齒,隨着嘴裏呼出的“白氣”,我似乎聞到了一股甘庶香甜的氣息。我對她一見鍾情,全然不管我當時己經二十三四歲了,不僅大她五六歲,而她可能還是一位學生,這在觀念保守的90年代初,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不管不顧,經過多方打聽,得知這位美少女叫文豔,在203中學讀高三,同時還掌握到了她家的門牌號碼。我決定採用當時流行的求愛方式,通過寫信,在字裏行間、方寸之地,表達我對她的嚮往和思念。
見面地點在車站
給文豔寫信,是她放完寒假,上學後了。我在信中,留了見面時間和地點。等待的日子,心情很別樣,有一些興奮和期翼,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
那時已是初春,大地回暖,空氣清新,一個讓人心花怒放的日子。如果文豔能夠赴約,無疑是一件錦上添花的事情,如果她不赴約,對我而言,彷彿春色朦朧的大地,黑雲壓城,失去了人世間應有的美麗和燦爛。
見面的地點,我約在大石壩車站。畢竟她是一個高三女生,如把見面地點放在人靜稀少的地方,她會來嗎?因此,我把見面地點放在車站,大庭廣衆,衆目睽睽,我能做什麼我敢做什麼?一切都是爲了打消她的顧慮,而她在好奇心驅使下,也不至於不敢來見我!
見面的時間到了,我在緊張狀態中,居然耽誤了指定的.見面時間。當我匆匆從家裏出發,往大石壩車站趕時,離約定時間還有七八分鐘。我一路小跑,趕往約會地點,心裏充滿了絕望和沮喪。邊跑邊看手錶,時間已過,但我無論如何,也要去查探結果。離車站很近了,我看見了文豔的身影,她低着頭與我逆向行走,有些惱怒和憤懣,我叫住她,“文豔,我就是給你寫信的人”。
她對我一點不反感
文豔擡頭見是我,停住奔跑的腳步,隨我往車站走去。幾步路的距離,我和她到了車站,倚着石欄杆,我對面前的文豔說,“看了信了吧?”因爲內容有些熾熱,我不好意思重複,只是說,“信中寫的都是真實的。”她擡頭望着我,不說一句話,臉上表情用現在的話說就是“淡定”,我有些不知所措,便把自己的情況如實做了介紹。其實信中我己作了說明,只是此時此刻不知說什麼,便無話找話地說。文豔卻不厭其煩,依然像第一次聽到這些話一樣,專注地望着我,一字不漏的傾聽着。我像受了鼓勵似的,表白得更加大膽和直白,就差沒有說“我愛你了。”
我絮絮叨叨地說着,她安安靜靜地聽着,這就是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小女生的感情宣言,一個男人對心愛女人的忠心表白。她似乎被感動了,看我的眼神越來越清澈,對我的表情越來越溫柔,她就在這樣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一個風和日麗的夜晚,接受了我,開始了人生第一次戀愛,並在生命中感受到了第一個男人的溫情和關愛。
朋友羨慕嫉妒恨
我與文豔交往,在朋友中引發了一場地震,不是因爲她還是一個高三學生,而是她冰清玉潔、楚楚動人,讓朋友對我羨慕嫉妒恨。
有次她患了小感冒,我帶她去找醫生朋友看病。這個哥們是一位很有素質和涵養的人,家境也好,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卻在見了文豔后,失去了理智,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人了。他給文豔寫信,其實就是情書,表達對文豔的愛,還藉此說了我很多壞話,全然不顧我的存在和感受。
文豔是單純的,對我更是充滿感情和信任,她把醫生朋友寫給她的信,都拿給我看了,還說一起去找他談談,讓他放棄幻想並不至於得罪他。就這樣,我和醫生朋友化干戈爲玉帛,保持着良好的朋友關係。我的世界,對文豔來說,似乎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她跟我看電影,去文化宮遊覽,拜訪朋友,腳跡遍佈大半個山城。那時的學生,學習壓力沒有現在大,未來出路也不全都寄託在高考上面,找一個鐵飯碗,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文豔告訴我,她和父母商量好了,畢業後就到江陵廠工作,然後通過夜大進修的方式,拿一個大學文憑。她對未來謀劃的出路,在當時也是很多家庭的選擇。不像後來,唯高考是舉,弄得很多學生和家長,疲憊不堪,甚至負債累累。
教肓產業化,其實是一種不合理的剝削制度,只是國家通過冠冕堂皇的宣傳,“要做21世紀有用人才”、“知識決定出路”等,同時倡導“唯文憑論”,讓學生和家長別無選擇,硬生生地去擠這條獨木橋,結果就是被人賣了,還幫着人家數錢。
放學人流中的她
文豔與家長的決定,讓她的高三時代,心情舒暢,學習愉快。也讓寫作此文的我,對過去歲月充滿懷念之情,想到現在的學生,從邁進校門開始,就揹負着沉重的學習壓力,從而生活也一直處於緊張狀態,少見我們那時的陽光和開朗,更是對推行教肓產業化的決策,以至變本加厲的推廣和執行,充滿拷問和遣責。
我將到成都出差,意味着將與文豔分別一段時間。到成都後,我住在民族飯店,晚上沒事,我便給文豔寫信。信中傾訴着我對她的思念,還回憶起與她在一起的情景,點點滴滴都是情,分分秒秒都是愛。
一週後,我回到了重慶。
那時成渝間運行的火車,大約要坐十二小時,我乘的是晚上十點的車,第二天早上十點到了菜元壩火車站,再乘公交車回大石壩。正是江陵廠203中學放學時間,馬路上的學生,興高采烈,浩浩蕩蕩。坐了一夜火車的我,一點也不感到疲倦,站在第一次與文豔見面的車站,決定等她,第一時間見到她。五顏六色的人羣中,我一眼看見了文豔,她是那麼的光彩照人,引人注目。她也看見了我,不顧同學和老師詫異的眼神,洋溢着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滿面的跑向我。
“回來了?”她抑制不住興奮的問我,嘴裏呵出一股香甜之氣,就像我第一次看見她,想象中的味道。
我“嗯”了一聲,“寫給你的信收到了嗎?”
她一臉嬌羞,“收到了。同學們都看了,成了學校爭相傳閱的情書範本。”她眼裏閃爍出晶瑩的光芒,有些驕傲地看着我,“正好下午沒課,我回家放了書包就來。”
四月的天空,雲淡風輕,如詩如畫。我和文豔在朋友家裏吃了飯,然後一道去河邊,享受難得的明媚春光。朋友們在沙灘上尋覓着貝殼之類的東西,我與文豔漫步在一條小道上,兩邊是高杆類的宛如蘆葦的植物,清風徐來,景色朦朧。
我們不知不覺就依偎在了一起,少女的體香,瀰漫在靜謐的時空,她側過身子望着我,嘴裏呼出的好聞氣息,與詩意流淌的大地,融爲一體。我們流連在美麗而浪漫的青春歲月,感受着溫情蜜意,體會着柔軟如水的戀愛,想起了卞之琳的一首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人在樓上看你。
如膠似漆的場景,詩情盪漾,爽心悅目。直到許多年過去後的今天,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那個下午,一對相互愛着的人,心心相印,情投意合。這樣的日子,如果能夠山高水長,永不褪色,該是多麼感天動地的事情呀!我的愛人,那個叫文豔的美麗少女,你現在哪裏?你已經深深銘刻在了我的記憶裏,並與我的生命一道迂迴輾轉,潮起潮落,還逐漸演變成了一首回味無窮的動人歌謠。
文豔,你知道我在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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